第(2/3)页 她走右边,宋慎之也走右边。 如此几下,南雁没忍住,笑弯了眼,“宋公子,你这是唱的哪出?” 宋慎之羞红了耳尖,站定,低垂着眉,“别唤我‘公子’了,我只是一个罪人。” 南雁其实并不清楚宋家的事,只是单纯觉得公主肯抬手关照的人必是好人,是以她才格外上了点心。 又见那宋夫人长得美,性子柔弱温软,南雁怕她在铁马城受不了冻,才特意打着公主的旗号,匀了些炭给宋家用。 这事她后来跟时安夏报备过。时安夏说,他们宋家是来铁马城服役的,银丝炭就别送过去了,怕被有心人看到上奏到朝堂拿律法说事。又说如果实在要送,就送粗炭。 南雁便记下了,后来一直给宋家送的粗炭。 粗炭烟大,取一回暖,脸上都熏黑了。南雁心里老过意不去,是以又在旁的方面关心起宋家来。 宋慎之拘谨地让开了道。 南雁也不走,守在屋外头,不让人靠近听见夫人议事。 屋内,时安夏对屋里人交代了一件顶重要的事:她要立即启程回京。 她先是跟北茴和卓祺然开门见山说,“我准备回京城一趟,几个孩子就交给你俩看顾。” 北茴大惊,“夫人不带我吗?” 卓祺然仍旧颓丧,“公主还愿意相信我?” 时安夏沉默片刻,目光在二人之间流转,终是缓缓开口:“此番回京凶险难测,诸多要事缠身,不便带着孩子。更怕……”她声音微涩,“更怕稚子无辜,反成他人要挟的把柄。” 她抬眸看向卓祺然,“卓大人,商道虽广,终须以义为利。蛊术如刀,能医人亦能杀人。”语声渐沉,“人心难测,你又如何分辨求蛊者孰善孰恶?莫要等到酿成大祸而悔恨终身。” 卓祺然躬身抱拳,声音闷如沉雷,“谨遵公主教诲。”忽又挺直脊背,眼中精光乍现,“公主放心,只要卓某一息尚存,定护小侯爷、小郡主周全。” 时安夏微微颔首。她自是信得过卓祺然的手段,更何况还有北茴这般心细如发的在旁照应。 她叮嘱道,“有什么事,你当与北茴商量着办。北茴在人情世故一途上,行事比你谨慎。” 卓祺然偷看北茴,发现姑娘一脸凝色,从昨晚到如今,都没给过他一个好脸色。 心惶惶然。 时安夏可没功夫琢磨他俩那点眉来眼去,只将视线转向宋元久,放下手中的青瓷茶杯,温声道,“先生如今是我儿的启蒙恩师。今日我也将孩子们托付于你。望先生勿要受人挑唆,再行差踏错半步,需谨记前车之鉴。” 第(2/3)页